一義工.一體會 One Volunteer.One Reflection

一工友.一故事 一義工.一體會
 

球場上的清潔工

        經過一番尋找,約早上11:40,我們遇到兩位清潔女工,分別叫「阿珍」及「柔姐」,兩人約50餘歲,正值午膳時間,她們正在操場上休息,我們便聊及工作範疇和薪金的議題,她們都是新入職的雜工,雜務繁多,常感到疲備不堪,但她們住得較遠,所以中午休息時都不能回家,只在球場坐。

        當談及工資時,她們均表示薪金不足夠一家人的支出,因為她們還需要照顧子女,單靠丈夫的收入委實不足,以致她們仍要出外做全職。她們認為通脹不斷,百物騰貴,微薄的薪金只能應付日常生活所需,買食物及車費已佔了大半開支,根本無暇消遣娛樂,因此皆認為工時長、薪金低確實剝削了最底層勞工的生活權利。

        她們常自稱是不受人重視,嘆息「打工仔死梗」,弱勢社群,反映當中的不平及無奈,政府只顧及大財團的相關利益,卻永遠漠視了市民的基本訴求。我們表示女工會會繼續堅定立場,為工人發聲,爭討最低工資調升的修訂。


 

翠屏南邨的鄺姐

訪問員: 阿兜、瑋瑛、示威

        早上約11:15,我們很幸運地遇到第一位清潔女工,暱稱「鄺姐」,65歲,丈夫已去世多時,育有六名子女,見面時我們便立刻送了一個安全包給她,隨後便展開訪問會談。

        首先,我們問及其工作機構和範疇,原來她是屬於一所外判清潔公司,工作時間在早上8:00至11:00,有2小時午膳休息,下午1:00-5:00再工作。由於她是新入職的,所以凡事都需聽組長「大家姐」的吩咐,基本上任何的清潔工作也要兼顧,包括洗地、倒垃圾、抹電梯、掃地等等,她抱怨做雜工頗為辛苦,因為很多時都是單獨完成工作,公司也沒安排其他伙伴幫忙,可見公司不甚重視員工健康質素,每人的工作量亦非常多。

        對於工資的評價,鄺姐認為現時的人工尚算足夠,比還未實施最底工資前好了一點點,能夠自給自足,但也埋怨現今物價高企,通脹加劇,薪金追不上物價,生活困苦,因此她積極鼓勵其他清潔工友爭取合理的權益,如最低工資再調升、確立最高工時的標準、關注工作量高的問題等。

        我們也表達了自身立埸,女工會定會接納其意見,商討改善現時工資法例的對策。


 

和樂邨清潔工

訪問員:何昊、阿蕭

        上午11時許,和樂邨建安樓地下的垃圾收集站,同時見到6位清潔工。原來他們提早在7時開工,11時已經完成了四小時的工作。早上的屋村很繁忙,如果能夠趕在返工返學的人潮之前己經掃完最繁忙街道上的垃圾,那麼返工返學的人就不必踏著前一晚的垃圾而趕車。

        聽說有些工友早上6點就開工,為的就是我們有個清潔的早晨!

        其中包括一位60多歲的男清潔工和另外幾位40多歲的女清潔工,是屬於新恒基公司,、每天工作8小時,一般由上午7:30到11:30,及下午13:00到17:00。 當我們見到他們的時候,他們正準備回家做中午飯,所以我們不方便與他們長談。

        首先,我們將清潔工平安包送給他們,他們都表現得非常高興。在交談中,我們瞭解到清潔工的人工都因最低工資法例的實行而增加,工友都表示很高興, 雖然都面對通脹的問題、買東西時物價高了,但最低工資都能幫助他們提高生活水平。

        至於他們的工作情況,他們均表示工作較為辛苦,因為和樂邨是一個比較舊的屋邨,有很多座都沒有電梯設備,清潔工不得不走上走落,非常辛苦。但幸好樓內有專用的垃圾通道,可以把樓層較高的垃圾經通道滑下,所以不需要太多的體力勞動,不必將垃圾搬落樓。

       據說政府正準備在和樂邨安裝新的電梯裝備,希望能夠減輕他們的工作負擔。

       在這次的探訪中,我們非常幸運能夠在清潔工們放飯之前遇到他們,而且他們都表現得非常友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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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西區賢居里垃圾收集站

訪問員:阿華

        走進垃圾站,雖然沒有我想像中般骯髒及臭,但還是有一點氣味而且有點侷促。清潔工每天由六點半至三點半工作,每星期六天甚至做足七天。但大部分清潔工都已經五、六十歲,甚至七、八十歲都不少,還要這麼辛苦工作,都只是為了賺七、八千元微薄的工資維持他們的生活。

        當時是六、七月份,我站在一旁流着汗,看着工友把手推車吃力地推上垃圾站入口前的斜坡,同時想像他們不管日曬雨淋都要一整天在行人路旁推着手推車掃街,真是替他們辛苦。我亦在想年長的清潔工辛勞地替我們香港市民清理我們製造的垃圾,又要在惡劣的環境及外判公司的壓榨下工作,我們可曾尊重過、關心過這群默默付出但面對剝削的清潔工人呢?


 

將軍澳區的清潔工人們

訪問員:阿詩

        經過幾次落區探訪清潔工友後,我們對清潔工的瞭解較以前更豐富。一般而言,人們對清潔工的印象通常是權益意識薄弱丶受盡僱主剝削等等。當然,這種想法與認知並不全面。不同地區的清潔工人的遭遇各不相同,引致他們的權益意識有所不同。比方說,將軍澳區的清潔工人的權益意識較高,當義工落區探訪時,供水站的清潔姨姨伯伯們均會主動問起關於遣散費相關的問題。這是因為之前將軍澳區曾出現工潮,工人遭受不合理的待遇。經工會介入後,他們在工潮過程瞭解自己應有權益,故他們的權益意識較其他未經歷過工潮的工人高。

        另外,根據工作崗位或外判商的不同,工友們面對的剝削不合理情況亦相異。聽聞探訪將軍澳區公廁義工提過,公司沒有為在公廁工作的工友們提供足夠的工具進行清潔,部分工具,如手套,等需要自己購買等;而將軍澳區供水站的清潔工人則面對經常出錯月薪的問題。雖然供水站工友的權益意識較高,但一般而言,他們甚少為自己發聲。因為清潔工友的議價能力低,他們對被解雇的恐懼促使他們無奈地接受一些不合理的待遇,或將自己置身於無力或被動的狀態,認為應有權益(如遣散費)是靠公司的恩賜或意願而得到的(如:佢地俾咪有囉,佢唔俾都冇乎嫁),而非自己應得之權利。工友們的權益意識提升是團結工友爭取權益的第一步。對此,工會的存在和平時落區的工作尤其重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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